美國主要銀行本週公布計劃限制招聘，並圍繞人工智能重組營運，標誌着華爾街就業方針發生轉變，即使公司盈利創下新高。摩根大通及高盛S宣布將限制員工增長，並於營運全面部署AI系統，管理層更要求主管避免機械式招聘，同時預警員工即將面臨變動。
重點資訊：
- 摩根大通第三季盈利升12%至144億美元，惟僱員數目僅增1%。財務總監Jeremy Barnum指，經理已接指令在銀行全面應用AI時盡量避免新招聘。
- 高盛CEO David Solomon向員工表示，將「限制人手增長」及進行有限裁員，屬多年AI重組策略一部分，旨在提升效率及靈活度。
- 此舉與Amazon及Microsoft等科企看齊，領導層同樣警告員工AI進步會帶來凍結招聘和裁員。
銀行盈利強勁仍積極部署AI
相關公告正值銀行公布季度業績，整體財務表現強勁。摩根大通，全球市值最大銀行，第三季賺144億美元，按年增長12%。高盛更升37%，錄41億美元盈利。
但兩大銀行均沒按盈利幅度擴大人手。
截9月底，摩根大通員工只微升1%至318,153人，Barnum解釋這是主動戰略，非市場因素使然。
銀行要求各部主管避免「遇事即加人」的反射性做法。
上月CNBC率先報道，摩根大通預算將AI融入每次客戶互動、員工日常及後勤流程。新技術可自動化過往需人判斷或專業知識的工作，經理稱為大規模「知識型工序」自動化。
執行總裁Jamie Dimon本月接受Bloomberg訪問時承認，AI將淘汰部分職位，惟公司會為受影響員工再培訓，並提及整體人數或仍增長。惟季度數據已反映人手增速顯著放緩。
高盛啟動多年變革
高盛CEO David Solomon本週內部備忘向48,300名員工警示，將實施全面重組，涵蓋人手部署、決策及生產力評估機制。
「要發揮AI潛力，必須全面提升營運速度同靈活性，」Solomon稱。
「這不只是升級平台，還包括全面檢視人員部署、決策流程及效率標準。」
這種措辭甚少在華爾街盈利高峰時期出現。Solomon表示，高盛將「限制人手增長」、雖然業績強勁，仍進行有限裁員。發言人Jennifer Zuccarelli則稱，2025年總人數還會上升，但幅度將低於收入增長。
根據Solomon備忘，高盛的AI改革需時數年，成功將以提升客戶體驗、盈利、效率及員工滿意度等多項指標衡量。初期重點集中於優化客戶入職、銷售營運等流程。
Solomon強調改革對公司持續競爭力至關重要。「我們不輕言拍板，但這過程正正體現股東、客戶及員工對高盛長遠活力的期望。這家公司歷來都是主動預視轉變、樂於擁抱創新而成功。」
AI對金融服務業的影響
銀行方案正體現美國企業面對AI發展時的最新共識。不少科技企業包括Amazon、Microsoft也向員工出現類似警告，AI興起下出現凍結招聘及有針對性裁員，雖然同時繼續投資數十億於AI基建。
隨着AI模型進化，企業今年對AI對就業的潛在影響愈來愈坦白。投資者傾向獎勵積極採用AI的公司，迫使高層展示明顯進展。
在銀行業，行政及支援人員首當其衝。此類員工（如後勤、中台）負責處理交易、合規、數據分析等，現正被AI逐步接手。
摩根大通高層於五月已向投資者透露，未來五年行政及支援職位將至少減少10%，即使業務總量持續擴大。
AI的運作有別傳統自動化。AI不只取代體力工序，更能理解情境、作出判斷，甚至撰寫文本，將自動化的範疇帶進本來較難被取代的領域，如法律審核、財務分析及客戶服務。
結語
摩根大通及高盛同步公布消息，標誌大型銀行對規劃人手的基本觀念出現變化，高層如今視AI作為招聘的替代品而非輔助人手。這樣的改變發生在業績暢旺之時，顯示並非盈利壓力驅動，而是出於對技術實力及同業、科技公司競爭的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