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银行提供的储蓄利率大约在 1-3% 左右，去中心化金融（DeFi）生态系统则形成了鲜明对比，广告所示的年收益率（APYs）有时高达三位数。这种显著的差距吸引了数十亿美元的资本，从个人加密爱好者到寻求传统投资工具替代品的机构巨头。
接近 2025 年中期，DeFi 生态系统面临的核心问题是，这些显著的回报是代表了一场可持续的金融革命，还是一个即将崩溃的投机泡沫。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学术上的，它对数百万投资者、更广泛的加密货币市场，甚至整个金融系统都有深远的影响。
DeFi 收益的可持续性处于技术创新、经济理论、监管不确定性和不断发展的金融行为的交叉点。支持者认为，区块链固有的效率，加上传统中介机构的消除，甚至在成熟市场中也可以证 ☾持更高的回报率。批评者则反驳当前的收益水平反映了不可持续的代币经济学、隐藏的风险和暂时的监管套利，而不是真正的价值创造。
最近的发展只加剧了这场辩论。BlackRock 专门的加密部门于 2025 年 3 月宣布扩展其 DeFi 业务，表明机构兴趣日益增长。同时，像 VaultTech 等多个高收益协议于 2025 年 1 月崩溃，在承诺可持续的 35% APY 之后损失了 2.5 亿美元投资资金，强化了怀疑者的担忧。
这项综合分析从多个观点进行研究，深入探讨了 DeFi 高收益代表新的金融模式还是无法持续的异常现象的机制、风险、历史模式和新兴创新。
收益农业的机制：DeFi 如何创收
DeFi 收益的基础架构
收益农业代表了 DeFi 价值主张的基石，为用户提供了一种通过将其数字资产贡献给去中心化协议来赚取被动收入的机制。本质上，收益农业涉及将加密货币存入流动性池——这些由智能合约管理的储备推动各种金融服务。这些池启用如在去中心化交易所（DEXs）上的代币交换，信贷平台上的借贷，或为合成资产提供抵押等重要的 DeFi 操作。
过程始于用户将其数字钱包与 DeFi 协议连接，并将代币存入智能合约。与传统金融不同，这类操作可能需要大量的文书工作、身份验证和营业时间限制，DeFi 交易可即刻执行，24/7，并具有较低的进入门槛。例如，一个收益农民可能会将价值 10,000 美元的以太坊（ETH）和美元稳定币（USDC）存入 Uniswap 流动性池，提供其他用户在这些代币之间交换所需的流动性。
作为提供此类关键流动性的回报，农民通过多种渠道获得奖励。首先，他们通常会获得协议生成的费用份额——例如，Uniswap 每笔交易征收的 0.3% 费用按其在池中的份额分配给流动性提供者。其次，许多协议提供额外的激励形式，如本地治理代币。
这种交易费用与代币激励相结合的双重奖励结构，使得那些引人注目的收益数字吸引了数百万参与者进入 DeFi 生态系统。然而，理解这些回报的可持续性需要分别研究每个组成部分，因为它们基于完全不同的经济原则运作。
不同类型的收益农业策略
内容: 尽管几十年来努力实现数字化，但仍需要大量的手动工作。
区块链的共享账本通过创建一个所有参与者都可以独立验证的单一真实来源，消除了这种冗余。这一架构转变大大减少了间接成本。据麦肯锡2024年银行技术报告称，主要银行通常将其运营预算的5-10%用于区块链基本上消除了的对账流程。
智能合约通过自动化复杂的财务逻辑进一步扩大了这些效率优势。传统的贷款发放流程通常涉及申请处理、信用检查、人工承销、法律文件和服务，所有这些都由各专业人士完成，其报酬最终来自存贷款利率的差额。相比之下，像Aave或Compound这样的借贷协议通过智能合约自动化整个工作流程，以最小的成本即时执行。
这种基本的效率优势创造了一种技术“收益溢价”，这种溢价可能会无限期地持续，就像互联网企业相对传统实体业务维持的结构性优势一样。尽管这种溢价的幅度仍有争议，但Messari研究的分析表明，它可以稳定地为各种金融活动增加2-5%的收益。
去中介化：去除中间商
除了纯粹的技术效率，DeFi通过积极的去中介化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删除了传统金融价值链中提取费用的层层中间商。这种去中介化使去中心化金融实现可持续更高收益的理由可能是最有力的。
传统金融系统依赖于广泛的中介网络，每个中介都提取价值：
- 零售银行收取账户费用并从存贷款利差中获利
- 投资银行收取承销费用、交易佣金和顾问费
- 资产管理公司通常收取0.5%到2%的管理费
- 经纪自营商从交易差价和执行费用中获利
- 清算所收取结算和保管服务费用
DeFi通过智能合约管理的直接点对点交易系统地消除了大多数这些中介。当用户向去中心化交易所提供流动性或通过DeFi协议进行借贷时，他们直接与对手方互动，没有中介在他们之间提取价值。
这种简化的价值链允许经济价值直接流向资本提供者而不是中介。例如，当交易者在去中心化交易所交换代币时，约70-90%的交易费用直接流向流动性提供者，而在传统市场做市安排中的比例可能是20-30%。
由WinterTrust进行的2024年12月分析比较了传统和去中心化金融的费用结构，发现DeFi协议的运营开支大约低70-80%。这种效率允许协议同时为资本提供者提供更高的收益，为用户降低费用——这种双赢表明，去中介化优势可能会永久性地维持更高的回报。
创新的代币经济学
DeFi中的创新代币经济学模型是可持续高收益的另一个潜在来源。虽然批评者常常将代币激励视为仅仅是通胀性的，但仔细研究显示出复杂的经济设计，这些设计有可能通过真正的价值创造和分配来维持有吸引力的收益。
治理代币——即授予协议参数和开发投票权的代币——构成了金融系统设计的一项基本创新。不同于传统金融机构，其中治理权集中于股东（通常排除顾客），DeFi协议经常广泛地将治理权力分配给用户，在整个生态系统中对齐激励。
最先进的协议已经超越简单的通胀性代币经济学，实施具有持续价值捕捉机制的模型：
- 收费共享模型：像Curve Finance和Sushi这样的协议将一部分交易费用分配给代币持有者
- 协议拥有流动性：由Olympus DAO首创并由多个项目完善，允许协议从自己的国库资产中产生可持续的收益
- 真实资产集成：像Centrifuge这样的协议将DeFi与房地产和贸易融资等实物资产连接起来，提供由真实经济活动支持的收益
这些创新模型代表了一种基本演变，超越了主导早期DeFi的简单“印代币获取收益”的方法。通过将代币经济与真正的价值创造和捕获对齐，这些协议创造了潜在的可持续收益来源，而不完全依赖于新资本的流入。
资本效率革命
DeFi中资本效率的持续演变可能是可持续收益最具前景的技术进展。传统金融在运作中具有显著的资本低效——银行保持巨额储备，资产在不同服务中孤立，并且资本在机会之间移动缓慢。
DeFi的可组合性和可编程性激发了资本效率的革命，创新如：
- 集中流动性：像Uniswap v3和Ambient这样的协议允许流动性提供者将资本集中在特定价格区间中，倍增有效收益
- 递归借贷：平台允许用户存入资产、借出资产、存入借来的资产，然后重复——增加敞口和收益
- 调节代币：像OHM和AMPL这样的资产自动调整供应，启用新颖的收益机制
- 闪电贷：在单个交易块内无风险的无抵押贷款，启用资本高效的套利和收益优化
这些资本效率创新允许相同的基础资产同时产生多层收益——与传统金融相比是一项基本突破。来自斯坦福区块链研究中心2025年3月的研究估算，DeFi的资本效率创新理论上支持可持续收益比传统金融高3-7%，同时保持等效的风险档案。
全球访问和市场低效
DeFi的无许可性质创造了可持续收益优势的另一个潜在来源：全球可访问性。传统金融在国家边界内运作，造成重大市场低效和区域间收益差异。DeFi超越这些边界，潜在地通过利用全球市场机会提供持续更高的收益。
例如，尽管美国国债收益率可能提供2-3%，新兴市场政府债券在考量货币波动后的相似风险档案中可能提供8-12%的收益。传统金融使普通投资者很难接触到这些机会，因受到监管壁垒限制，而DeFi平台可以无缝集成全球机会。
这种全球套利机会超越政府债券。DeFi协议越来越多地与跨法域的真实资产连接，获取以前只有复杂机构投资者可接触的收益机会。平台如Goldfinch和TrueFi已经在发达市场中的企业无抵押贷款上开辟先导，产生由真实经济活动支持的15-20%的可持续收益，而非仅仅依赖于代币发行。
随着DeFi继续弥合全球金融差距，这种地理套利可能在数年甚至数十年内维持收益溢价，直到全球金融市场达到完美效率——考虑到持续的监管和基础设施障碍，这是一个遥远的前景。
反对高收益的案例：系统性风险
过度膨胀的代币经济
尽管支持者强调DeFi的创新代币经济设计，批评者则认为，许多协议依赖于从根本上无法持续的发行计划，这些计划从数学上无法在未来维持高收益。对这些代币模型的严格分析揭示了对长期可持续性的重大担忧。
许多DeFi协议根据预定的发行计划分发作为收益激励的治理代币。这些计划通常遵循如恒定发行（每日报固定数量的代币）或逐步减少（每期发行减少小部分）的模式。如果没有相应的需求增长或代币实用性，这种供给扩张从数学上导致价格贬值。
代币发行固有地稀释现有持有者，除非协议产生足够的新价值来抵消这种扩张。这种稀释创造了一个零和动态，其中早期参与者从后来的参与者中获益——这种数学现实在牛市代币升值中常被掩盖。最令人担忧的代币经济模型呈现出学者和经济学家认为与庞氏骗局结构类似的特征，即现有参与者的回报主要依赖于新入者的资本而不是可持续的价值创造。
一份由CryptoResearch进行的全面分析审查了50个领先的DeFi协议的发行计划，发现...内容：36% 的人无论协议采用还是市场条件，都确信会经历显著的收益压缩。研究发现了几个令人担忧的模式：
- 排放量超过收入：协议分发的代币奖励价值是其实际费用收入的 3-10 倍
- 死亡螺旋易感性：代币经济中价格下降触发增加的排放，进一步压低价格
- 治理集中：内部人员控制足够的投票权以延续不可持续的排放从而获取个人利益
这些从根本上不可持续的代币经济设计已经导致了几次高知名度的协议崩溃，包括 2024 年 6 月的 UmaMi 财务崩溃和 2024 年 11 月的 MetaVault 危机。两个平台都承诺“可持续”的高收益，但从数学上讲无法在初始增长阶段之后继续。
临时损失：隐秘的收益杀手
尽管 DeFi 营销材料强调有吸引力的年化收益率(APY)，但它们通常会最小化或遗漏关于临时损失(IL) 的讨论 - 这是一种独特的风险，可能显著侵蚀甚至消除流动性提供者的回报。理解这种现象对于评估 DeFi 收益的真正可持续性至关重要。
临时损失发生在流动性池中的资产价格比率发生变化时。数学上，它代表了在持有资产与向自动做市商(AMM) 提供资产之间的差异。对于波动性大的资产对，损失可能很大：
- 一项资产价格变化 25%：~0.6% 的损失
- 一项资产价格变化 50%：~2.0% 的损失
- 一项资产价格变化 100%：~5.7% 的损失
- 一项资产价格变化 200%：~13.4% 的损失
这些损失会直接降低流动性提供者的实际收益。例如，一个宣传年化收益率 20% 的池可能在计算波动市场中的临时损失后，仅实现 7-8% 的实际回报。在极端情况下，临时损失可能会完全超过基础收益，导致与简单持有资产相比的净损失。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研究 研究了主要 AMMs 的历史表现，发现典型流动性提供者的临时损失平均为每年2-15%，一些波动性对的损失甚至超过了50%。这一隐藏成本从本质上破坏了许多高收益流动性挖矿机会的可持续性叙述。
临时损失的挑战代表了当前 DeFi 模型中的一种结构性效率低下，可能阻碍流动性提供的持续高收益。虽然类似集中流动性和主动管理策略的创新试图减少这些影响，但它们引入了额外的复杂性和成本，最终可能限制可持续收益的潜力。
智能合约漏洞
除了代币经济和市场风险外，DeFi 收益面临的更具生存威胁的是：构成整个生态系统基础的智能合约中固有的安全漏洞。这些漏洞通过引入传统金融工具中不常见的灾难性尾部风险来挑战收益的可持续性。
DeFi 领域因持续的安全漏洞而困扰，导致损失数十亿美元。即使在 2025 年，经过多年的安全改善后，重大漏洞仍会以令人震惊的规律发生。对主要 DeFi 黑客攻击的分析揭示了常见的攻击向量，尽管意识到这些问题，但它们仍然存在：
- 闪贷攻击：利用无抵押贷款的暂时市场操纵
- 预言机操纵：篡改价格反馈以触发有利的清算
- 重入漏洞：利用函数调用顺序多次提取资金
- 访问控制失败：攻击不充分的权限系统
- 逻辑错误：利用复杂金融机制中有缺陷的业务逻辑
这些漏洞的持久性对收益的可持续性提出了根本性的问题。任何收益计算都必须考虑因智能合约故障而完全本金损失的非零概率 - 一个随时间和多个协议接触而增加的风险。
DeFi SAFU 报告 2025 调查了跨生态系统五年的安全事件，发现尽管安全实践有所改善，但因黑客攻击和漏洞造成的年度化损失率仍平均占总锁定价值 (TVL) 的 4.2%。这实际上创造了一个生态系统范围的保险费用，理论上应相应地减少可持续收益。
这个安全税代表了一种持续的成本，可能会限制 DeFi 相对于传统金融的可持续收益优势。虽然个别协议可能表现出良好的安全记录，但用户通常在多个平台上分散投资，从而增加了对这些尾部风险的总接触。
法规不确定性
尽管技术和经济因素极大地影响了收益的可持续性，但法规考虑最终可能会显得更具决定性。不断演变的法规环境对许多主要在合规灰色地带运作的 DeFi 收益机制构成了生存挑战。
截至 2025 年，全球对 DeFi 的监管环境依旧支离破碎，但相比以前年份已大为清晰。主要发展包括：
- 证券分类框架：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加大了将许多 DeFi 代币分类为证券的力度，对主要协议进行里程碑式的案件调查
- KYC/AML 要求：几个司法管辖区现要求 DeFi 参与者进行身份验证，这对许多收益机制的匿名性构成挑战
- 稳定币监管：《全球稳定币框架》的施行，规定了储备要求和透明标准
- 税收执法：先进的区块链分析让税务机关更积极地监控 DeFi 活动
这些监管发展为基于无权限、匿名基础的协议带来了重大的合规挑战。许多高收益策略明确依赖于法规套利 - 即无需遵守传统金融实体施加的合规成本和资本要求而运营的能力。随着监管压力的增加，DeFi 的部分收益优势可能源于暂时的法规套利，而非可持续创新。
区块链分析公司 Elliptic 发布的合规成本指数 估计，对大多数 DeFi 协议来说，完全合规会增加相当于总锁定价值(TVL) 2-5% 的运营成本。这表明随着法规的清晰化迫使协议实施更全面的合规措施，当前部分收益优势可能会被侵蚀。
资本集中与竞争动态
DeFi 生态系统表现出强烈的赢家通吃趋势，可能最终通过资本集中和竞争动态而压缩收益。随着市场成熟，资本往往流向具有最强安全记录、最有效机制和最深流动性的协议 - 这种模式通过竞争自然压缩收益。
这种竞争动态已在 DeFi 生态系统的多个领域表现出来：
- 稳定币收益：最高收益从2021年的20-30％下降到2025年的8-12％，随着资本集中增加了效率
- 蓝筹贷款：像ETH和BTC等已建立资产的收益随着竞争加剧从3-10%压缩到1-4%
- 主要 DEXs：受欢迎资产对的流动性提供者回报已经标准化为每年5-10%，低于早期年份的20-50%
不可避免的资本集中过程威胁到整个生态系统中的出格高收益的可持续性。随着协议竞争流动性和用户，经济理论表明它们最终将趋向于一个有效的边界，在那里收益适当平衡风险因素。
来自巴塞尔大学的研究 对 2020-2024 年间 DeFi 协议的收益压缩进行了研究，发现一旦协议成熟，收益往往趋向于比可比传统金融替代品高3-5%左右的均衡点。这表明尽管 DeFi 可能保留结构性收益优势，但吸引早期采用者的三位数回报在长期看来可能根本无法持续。
历史数据与收益趋势
2020 年的 DeFi 夏季及其后续
被称为 "DeFi 夏季" 的 2020 年期间对于分析收益的可持续性来说是一个关键参考点。这个形成性时期见证了 DeFi 协议的爆炸性增长，并将收益农耕介绍给主流加密货币意识。
DeFi 夏季的催化剂出现在 2020 年 6 月，当时 Compound 推出了其 COMP 治理代币，并开始根据协议互动向用户分发它。这一创新触发了一连串的反应，用户发现他们可以通过越来越复杂的策略（比如贷款、借款和提供流动性）获得三位数的年化收益率。
这一阶段的关键指标体现了其特殊性：
- 总锁定价值(TVL) 增长：DeFi 的总锁定价值从 2020 年 5 月的约 10 亿美元扩展到 2020 年 9 月的超过 150 亿美元
- 代币估值：像 YFI 这样的治理代币在几个月里从零飙升至超过 40,000 美元
- 收益水平：常见策略定期提供 100-1,000% 的年化收益率
这一时期为定义 DeFi 发展的大部分代币激励增长建立了模板。然而，它也展示了...以下是翻译为中文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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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许多早期收益模型是不可持续的——到了2020年底，最初引人注目的收益由于资本流入农业机会而已经大幅压缩。
收益压缩与市场周期
DeFi 发展的一个最显著模式是大多数策略的收益逐渐压缩。这种压缩为成熟市场可持续回报的均衡水平提供了重要的证据。
在 2020-2021 牛市期间，DeFi 收益显示出几个特征模式：
- 与代币价格的相关性：随着治理代币价值的升值，以美元计的收益增加
- 协议激增：新平台上线并提供具有攻击性的激励措施，导致收益激增
- 资本效率创新：协议开发出越来越复杂的策略
- 杠杆扩展：用户利用更高的杠杆增加收益
随后在 2022-2023 熊市中，DeFi 收益的可持续性受到了关键的压力测试。随着代币价格急剧下跌，许多收益来源崩溃或大幅压缩。尤其是，市场下行暴露了主要依赖代币发行的收益的不可持续性。
到了 2024-2025 年，一个更清晰的模式出现了：来自实际使用费、清算和金融活动产生收益的协议显示出相对稳定的回报，无论市场状况如何。而主要来自代币发行或投机需求的收益则随着市场情绪剧烈波动。这一模式表明，核心收益优势源于真实的效率提升和去中介化收益，而周期性组件在扩张期中叠加了额外的回报。
DeFi Llama 的收益指数 自 2021 年以来一直在追踪这一变化，显示生态系统中可持续的“核心收益”在大多数主要资产和策略中稳定在 5-15% 的范围内。这与早期时期的显著压缩形成对比，但仍然维持了相对于传统金融替代品的显著溢价。
可持续收益协议的案例研究
研究表现出收益可持续性的具体协议提供了证据，表明 DeFi 的高回报不仅仅是一个投机泡沫。这些案例研究说明了设计良好的协议如何通过真正的价值创造维持吸引人的收益，而非不可持续的机制。
Curve Finance：稳定之王
Curve Finance 或许是 DeFi 中可持续收益生成的最引人注目的例子。自 2020 年推出以来，Curve 专注于稳定资产互换，旨在最大程度减少稳定币和类似钉住资产的滑点。
Curve 的收益可持续性源于多种互为补充的机制：
- 交易费：流动性提供者从平台的 0.04% 交易费中获利
- CRV 发行：协议将 CRV 代币分配给流动性提供者
- 投票锁定经济：用户可以将 CRV 锁定长达 4 年以获得 veCRV
- 贿赂市场：第三方协议支付 veCRV 持有者以定向发行
Curve 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些机制如何在利益相关者之间创造对齐的激励。长期信仰者将他们的 CRV 锁定以获得最大投票权，减少流通供应，同时控制协议的流动性方向。即使在延长的熊市中，该模型也将稳定币池的收益保持在每年 5-20% 的竞争水平。
Aave：机构级借贷
Aave 是在借贷领域中另一个引人注目的可持续收益生成的例子。作为 DeFi 的主要货币市场之一，Aave 允许用户存入资产以赚取利息，同时允许他人以抵押品借入。
Aave 的收益可持续性源于几个关键因素：
- 市场驱动的利率：Aave 的利用率曲线根据供需自动调整利率
- 风险调整定价：根据其风险状况为不同资产制定不同利率
- 协议费：利息支付的一小部分用于协议金库和权益人
- 安全模块：AAVE 代币权益人提供应对赤字事件的保险
Aave 的借贷收益表现出显著的一致性，通常在市场周期中提供3-8%的稳定币利率和1-5%的波动资产。这些回报主要来源于有机的借贷需求，而非代币补贴，创造出一个理论上可以无限期运行的可持续模型。
Lido：液态质押霸主
Lido Finance 通过其液态质押衍生品模式彻底改变了以太坊质押。通过允许用户质押 ETH 并接收液态 stETH 代币可在整个 DeFi 中使用，Lido 创建了一个从根本上可持续的收益来源。
Lido 的收益直接来源于以太坊协议级别的质押奖励——目前每年约为 3-4%——同时通过 stETH 的 DeFi 兼容性创造了额外的收益机会。该模型在不依赖代币发行或不可持续激励的情况下创造了可持续收益。
该协议保持了持续增长，到 2025 年消化了超过 35% 的所有质押 ETH，同时提供的收益紧密跟踪以太坊的基础质押率，外加液态质押创新的 premium。这证明了基础设施 DeFi 协议如何通过真正的创新创造可持续的收益优势，而不是不可持续的 tokenomics。
风险调整后的回报：更现实的视角
综合风险评估
在评估 DeFi 收益时，考虑风险调整后的回报比仅关注名义年化收益率更能准确反映可持续性。风险调整的指标尝试根据其对应的风险状况标准化收益，使得可以更公平地比较不同机会。
高级风险调整收益模型计算：
- 类 Sharpe 比率：收益超出无风险利率除以收益波动性
- Sortino 变体：专注于下行风险而非一般波动
- 最大回撤调整的回报：通过最差历史表现标准化的收益
- 条件风险值：考虑超出简单波动率衡量的尾部风险
- 概率加权预期回报：结合不同情景的可能性
这些指标揭示了哪些收益真正补偿了其相关风险，而哪些仅通过忽视或低估其风险状况表现出吸引力。使用这些措施的分析表明，许多表面上高收益的机会与更温和但可持续的替代品相比，实际上提供了糟糕的风险调整回报。
风险调整收益聚合器 DeFiSafety 已编制了大量数据，显示在考虑所有风险因素后，“真实”可持续的 DeFi 收益可能对于大多数策略落在6-12%的范围内——这明显低于广告率，但仍比传统替代品高出不少。
DeFi 中的风险类别
高级风险评估模型将 DeFi 风险分成多个维度，每个维度对收益可持续性有不同的影响：
智能合约风险：
- 代码漏洞概率
- 过去的审计质量
- 复杂性指标
- 对外部协议的依赖性
经济设计风险：
- 代币经济稳定性测量
- 激励相当性分数
- 博弈论脆弱性评估
- 压力测试仿真结果
市场风险：
- 流动性深度指标 -与更广泛市场的相关性
- 波动性特征
- 清算级联脆弱性
操作风险：
- 团队经验评估
- 开发活动指标
- 社区参与度测量
- 透明度指标
监管风险：
- 法域暴露分析
- 合规功能集成
- 隐私机制评估
- 法律结构评估
通过量化这些多样化的风险类别，综合框架为每个协议和收益来源创建风险组合。这些组合使得可以计算适当的风险溢价——补偿特定风险所需的额外收益。该方法表明，考虑所有因素后，DeFi 的可持续收益可能会在合理补偿其真正风险的水平稳定下来——通常比实际上风险相等的传统金融替代品高出3-10%。
风险调整收益前沿
“风险调整收益前沿”的概念有助于可视化 DeFi 的可持续收益。该前沿代表了任何给定风险水平下理论上可实现的最大收益，前沿下的位置表明低效率，而前沿上方的位置则表明会最终回归的不可持续收益。
Gauntlet Networks 的研究，一家领先的 DeFi 风险模型公司，已绘制出各种 DeFi 策略的此前沿。他们的分析表明，DeFi 中的可持续风险调整收益可能比传统金融高出：
- 2-4%对于保守的、安全的借贷策略
- 4-8%对于建立市场中的流动性提供
- 8-15%对于更复杂、积极管理的策略
这些溢价来源于前面讨论的基本效率和去中介化优势，表明即使考虑到其独特的风险，DeFi 仍能保持可持续的收益优势。然而，这些溢价与最初吸引许多参与者进入生态系统的三位数年化收益率相去甚远。
AI 在 DeFi 未来中的整合
AI 驱动的协议设计
展望未来，人工智能在越来越多的 '内容：从头开始塑造 DeFi 协议的设计。这种集成承诺通过将智能系统直接嵌入协议架构中来创建更可持续的收益机制。
到 2025 年，已经出现了几个关键的发展：
-
自适应收益参数：协议使用 AI 根据市场条件和可持续性指标动态调整发行率、费用分配和其他收益决定因素。这些系统能够比传统的治理过程更有效地响应变化的条件。Synthetix 于 2024 年末推出的 Perceptron 系统，动态调整质押奖励，以最大化协议增长并确保经济可持续性。
-
预测风险管理：嵌入贷款和衍生品协议中的 AI 系统，用于预测潜在的市场失调，并预先调整抵押需求或清算阈值，以降低系统性风险。例如，Gauntlet 的风险 AI 现在为超过 150 亿美元的 DeFi 资产提供风险参数支持，采用基于模拟的机器学习优化安全性和资本效率。
-
个性化收益策略：平台提供 AI 生成的收益策略，以个人用户风险配置、时间范围和财务目标量身定制策略，而不是千篇一律的方法。DefiLlama 的 AI 顾问于 2025 年 2 月推出，分析用户的投资组合和风险偏好，推荐适合个人的收益策略，覆盖数百个协议。
将 AI 集成到协议设计中标志着一个重要的演变，不再仅仅使用 AI 进行分析。通过直接将智能嵌入协议，DeFi 系统有可能创建出更可持续和可适应的收益机制，以应对变化的条件，同时保持适当的风险参数。
AI 在 DeFi 风险评估中的应用
人工智能已成为分析 DeFi 收益可持续性日益重要的工具。随着生态系统的复杂性不断增长，AI 处理海量数据集并识别微妙模式的能力，提供了对长期可持续收益的前所未有的洞察。
到 2025 年，AI 已渗透到 DeFi 操作和分析的几乎每个方面。AI 模型现常规评估协议的安全风险，通过分析智能合约代码、治理结构和历史表现。高级系统可以通过将新协议与以往漏洞数据库进行比较，识别出可能逃脱人类审计员的潜在漏洞。
这些风险评估能力对收益可持续性具有直接影响。机器学习算法可以将之前主观的风险因素量化为具体的概率度量，从而实现更准确的风险调整收益计算。例如，AI 系统定期生成 DeFi 协议的全面风险得分卡，与后续的漏洞可能性紧密相关。
一个显著的例子是 Consensys Diligence AI，它已分析超过 50,000 个智能合约，识别出的漏洞模式帮助预防了估计的 32 亿美元潜在损失。这个安全层可能通过减少先前讨论的“安全税”来实现更高的可持续收益。
通过机器学习优化收益
也许 AI 在 DeFi 中最显著的应用形式是日益复杂的收益优化策略。现代收益聚合器采用机器学习来：
- 预测协议间的短期收益波动
- 识别各种策略的最佳进入和退出点
- 平衡风险因素和潜在回报
- 优化 gas 成本和交易时机
诸如 Yearn Finance 的平台现在采用先进的 AI 管理数十亿美元资产，根据同时考虑数十个变量的复杂模型自动在机会之间转移资本。这些系统通过在收益被套利消除前利用收益效率差异，展示出能够生成比静态策略高 2-3% 的年回报的能力。
高级收益预测模型的一致结论揭示了一些关于可持续性的关键结论：
- 基本收益层：模型识别出跨各种 DeFi 类别持续存在的“基础层”可持续收益，通常比传统金融替代品高 3-7%。
- 协议成熟曲线：模型描述了协议成熟时典型的收益压缩曲线。
- 可持续性门槛：AI 系统识别出像 emission-to-revenue 比率这样强烈预测长期收益可行性的关键指标门槛。
- 风险溢价：模型量化了不同协议类别的适当风险溢价，区分出合理的高收益与不可持续的回报。
DefiAI 研究开发的综合模型显示，通过 DeFi 生态系统中的效率提升和持续优化，AI 优化策略可无限期地保持比传统金融高出 4-8% 的收益优势。
模式识别和异常检测
超越基本预测，先进的 AI 系统擅长识别 DeFi 收益数据中提供可持续性问题见解的微妙模式和异常。这些能力使研究人员能够在崩溃之前检测不可持续的收益机制，并识别可能维持更高回报的真正创新模型。
AI 研究识别出若干与可持续性结果紧密相关的不同收益模式：
- 可持续收益模式：以中等基准回报（5-15%）、低波动性、与代币价格的最小相关性以及与协议收入的强连接为特征。
- 依赖发放模式：由高初始收益标志，随着代币发放减少或代币价格下降按照可预测的衰减曲线逐步减少。
- 庞氏模式：由随着新资本流入而增加但缺乏相应收入增长的收益标志。
- 创新驱动模式：由初始高收益但最终稳定的收益所区分，当一项真正创新的机制找到其市场平衡时。
通过结合模式识别和异常检测，AI 研究人员开发了有效的不可持续收益机制的早期警告系统。这些系统监测 DeFi 生态系统，以发现历史上与崩溃或重大收缩有关的收益模式的迹象。
ChainArgos，领先的区块链分析平台，开发的 AI 模型成功预测了 MetaVault 和 YieldMatrix 协议中主要收益崩溃，提前数周在公开时显示了这一能力。 这种预测能力通过允许投资者避免不可持续的收益陷阱，提供了一条路径朝更可持续的 DeFi 参与。
真实收益的出现
从发放到收入
“真实收益”概念已成为评估 DeFi 可持续性的关键区别。真实收益是指由实际协议收入和使用费用而非代币发放或其他可能不可持续来源派生的回报。
在 DeFi 的早期，大多数收益严重依赖于代币发放—协议发放其治理代币以吸引流动性和用户。虽然这种方法成功地助推了生态系统，但不可避免地因代币稀释和收益压缩而告终，因为发放持续进行。代币发放的数学现实是，除非与协议价值和实用性的相应增长相匹配，否则无法无限期地维持高收益。
到 2025 年，许多领先协议成功过渡到真实收益模型，其中回报主要来自：
- 去中心化交易所上的交易费用
- 借款人的贷款利息
- 抵押头寸的清算费用
- 风险保护的保费支付
- 协议收入分享机制
这种转变标志着 DeFi 生态系统的关键成熟。虽然真实收益通常低于发放密集时期看到的引人注目的数字，但它们代表着更为可持续的回报源。相对其代币发放产生显著收入的协议在市场周期中显示出更大收益稳定性。
DeFi Pulse 的真实收益指数，于 2024 年 10 月推出，跟踪整个生态系统中仅来自协议收入的收益。他们的分析显示，主要 DeFi 协议的真实收益在 2025 年第一季度平均为 7.3%——明显低于宣传的利率，但仍明显高于相比较的传统金融替代品。
回购和收入分享模型
一个特别有前途的可持续收益生成发展是通过系统回购和收入分配直接与代币持有者分享收入的协议的兴起。这种模型创建了一种直接与协议性能相关的透明、可审计的收益来源。
这种方法的领先示例包括：
- GMX：这个去中心化永久交易所将 30% 的交易费用分配给 esGMX 质押者，另外 30% 分配给 GLP 流动性提供者，创造出直接由平台收入支持的可持续收益。
- Gains Network：他们的合成交易平台将 90% 的交易费用分享给流动性提供者和治理代币质押者。
- dYdX：他们的 v4 链实现了一种自动回购和分发机制，将交易收入返还给治理代币质押者。
这些收入分享机制可能是 DeFi 中最可持续的收益模型，因为它们直接将回报与真正的经济活动相关，而非不可持续的代币发放。虽然这些机制带来的收益通常范围在5-20%，而不是在发放密集模型中看到的三位数回报，但它们展示了...内容：在市场周期中表现出更大的稳定性。
TokenTerminal 数据显示，收入共享协议在2023-2025年的牛市和熊市条件下，收益分布相对稳定，这表明这种模式可能代表了一种真正可持续的DeFi收益生成方法。
实体资产整合
在可持续DeFi收益生成中的或许最显著的发展是将实体资产（RWA）整合到生态系统中。通过将DeFi流动性与加密领域之外的实际经济活动连接起来，RWA协议创造了由真正经济生产力支持的收益来源，而不是投机机制。
根据RWA市值的数据，RWA行业从2021年的不到1亿美元增长到2025年初的500多亿美元。这一增长反映了日益增长的认识，即可持续收益最终需要与实际经济价值创造联系在一起。
目前主要的RWA收益来源包括：
- 代币化国债：例如Ondo Finance和Maple的协议提供由美国国债支持的收益，为DeFi用户提供主权债务收益加上代币化服务的小额溢价
- 私人信贷市场：像Centrifuge这样的平台将DeFi流动性与中小企业融资、发票保理和其他私人信贷机会连接起来
- 房地产收益：像Tangible和RealT这样的项目将物业收入流代币化，使DeFi用户能够获得房地产收益
- 碳信用和环境资产：KlimaDAO等协议通过环境资产增值和影响投资产生收益
这些RWA收益来源通常提供3-12%的年回报率，尽管不如某些本地DeFi机会的回报率壮观，但通常更可持续且波动性较小。它们与传统DeFi不断增长的整合通过将回报锚定在基本经济价值上，为实现长期收益的可持续性创造了一个有前途的路径。
最近的BlackRock与多家DeFi平台的代币化证券合作伙伴关系标志着这一方法的主流金融验证，可能加速将传统金融收益整合到DeFi生态系统中。
机构对DeFi收益的看法
传统金融采纳模式
自2020年以来，传统金融机构与DeFi的关系发生了显著变化。早期的机构参与主要是探索性的，大多数的传统参与者对这个波动性大、未受监管的生态系统保持怀疑态度。到2025年，机构采纳显著加快，为专业投资者认为可持续的收益来源提供了重要信号。
几个不同的机构采纳模式已经出现：
- 保守的桥接：像BNY Mellon和State Street这样的机构通过受监管的质押、代币化证券和有许可的DeFi实例建立了保守的DeFi曝光，针对微小的收益溢价（2-5%）和机构级别的安全性
- 专用加密部门：包括Goldman Sachs和JPMorgan在内的投资银行运营专门的交易部门，积极参与可持续的DeFi收益策略，特别是在流动质押衍生品和RWA市场
- 资产管理公司整合：传统资产管理公司如BlackRock和Fidelity已将选择的DeFi收益来源整合到更广泛的另类投资产品中，专注于收入模型透明的机会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JPMorgan的代币化抵押网络的推出，该网络结合了DeFi机制，同时满足监管要求。这一举措表明机构认识到某些DeFi收益创新提供了比传统替代方案更可持续的效率提升。
机构风险评估框架
机构投资者已开发出复杂的框架来评估哪些DeFi收益可能长期可持续。这些框架提供了有关专业风险管理者如何区分可持续和不可持续收益来源的宝贵见解。
Galaxy Digital的DeFi风控框架于2025年3月发布，提供了一种综合性的方法，结合了：
- 协议风险分类：将协议分为一类（最高安全性、最长业绩记录）至四类（实验性、未经审计），并对接触较低类的明确限制
- 收益来源分析：将收益来源分类为“基础”（源自真实经济活动）或“激励”（源自代币发行），对前者有强烈偏好
- 组合性风险映射：跟踪协议之间的依赖关系以量化系统性曝光
- 监管合规评分：根据协议与不断变化的监管要求的兼容性进行评估
该框架得出结论，对于一级协议来说，机构可接受的可持续收益可能较传统替代方案高出2-4%，对于较低类别的协议，随着风险增加，需要更高的收益补偿。
机构资本流动和市场影响
机构资本配置的模式可能是关于专业投资者认为哪些DeFi收益可持续的最具体证据。通过追踪复杂资本的流向，我们可以识别出哪些收益机制在超越零售投机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持久力。
根据Chainalysis的2025年机构DeFi报告，机构资本主要集中在几个关键领域：
- 流动质押衍生品：占据约40%的机构DeFi曝光，Lido Finance和Rocket Pool是主要玩家
- 实体资产：占据25%的机构配置，主要通过提供合规代币化证券的平台
- 蓝筹去中心化交易所：占20%的机构活动，专注于有收入模型的主要市场
- 机构DeFi平台：通过有许可的平台如Aave Arc和Compound Treasury捕获了15%的资金流
明显缺席显著机构配置的是高APY农业机会和在早期周期中主导零售兴趣的复杂收益汇聚者。这一配置模式表明专业投资者已识别出一部分DeFi收益来源，他们认为从根本上可持续，同时避免依赖投机性动态或不可持续的代币经济学的收益来源。
2025年3月的Fidelity投资2.5亿美元于DeFi策略——专注于所谓的“经济上可持续的收益来源”——这一宣布可能是到目前为止对DeFi收益可持续性最强有力的机构验证。
收益农业2.0的演变
可持续的收益农业策略
自2020年的“DeFi夏天”以来，DeFi生态系统见证了收益农业方法的显著成熟。这一演变，有时称为“收益农业2.0”，强调可持续性、风险管理和真实价值创造，而不是不可持续的代币激励。
这些可持续的收益策略的关键特征包括：
- 跨收益来源的多样化：现代收益农户通常将资本分散到多个不相关的收益来源中，而不是在单一高APY机会中集中，以减少特定协议风险
- 以收入为导向的选择：优先选择具有强大收入模型的协议，其收益主要来自手续费而非代币发行
- 战略性头寸管理：积极管理头寸以最大化资本效率并减少无常损失，而不是被动的“设置和忘记”方法
- 风险调整目标定位：根据全面风险评估设定现实的收益目标，而不是追求异常高的APY
这些演化变化创造了与先前几代相比，有本质上不同的风险回报特征的收益农业方法。虽然收益农业1.0经常通过激进的代币发行产生壮观但最终不可持续的回报，收益农业2.0通常通过真实的价值捕获产生更温和但可持续的收益。
以DefiLlama Yield等平台的日益普及为例，该平台明确将“农业APR”（代币发行）与“基础APR”（真实协议收入）分开，显示出零售对这些可持续性区别的日益认识。
量化的收益优化
在可持续收益农业中的一个重大进展是量化收益优化方法的兴起。这些策略应用数学模型和算法执行，以最大化风险调整后的回报，同时将下行风险最小化。
现行的领先量化收益策略包括：
- 动态LTV管理：根据波动性预测，算法在借贷协议中持续优化贷款价值比，以最大化资本效率并将清算风险最小化
- 无常损失对冲：使用期权、期货或其他衍生品对流动性提供中的无常损失进行对冲的复杂策略
- 收益曲线套利：通过战略性借入和借出，利用借贷协议利率曲线中的低效性
- MEV保护：实施防止矿工/验证者可提取价值的交易执行策略Certainly! Here is the translation of the content from English to Chinese:
保护原本会被抢跑者捕获的收益
这些量化方法已展示了相较于被动策略，一年能产生3-5%的额外收益潜力，可能提升可持续的收益前沿。像Exponential和Ribbon Finance这样的平台率先推动了这些策略，将复杂的量化金融技术带入DeFi收益优化。
基于治理的收益机制
协议治理的演变创造了全新的收益机制，其基于对协议资源的控制和激励导向。这些基于治理的收益代表了一种独特类别，通过战略影响而非被动资本提供，潜在地提供可持续的回报。
最复杂的基于治理的收益策略包括：
- 投票托管模型：锁定代币以获得提升的收益和治理权力，以Curve为首创，已被众多协议采用
- 贿赂市场：平台间通过向治理代币持有者提供奖励以竞争治理影响力，创造额外的收益层
- 国库管理：参与治理以影响协议国库投资，通过生产性资产配置产生可持续回报
- 战略参数设定：利用治理权来优化协议参数以生成收益，同时保持系统稳定
Convex和Aura生态系统示范了如何通过在多个协议中有效协调治理权来创建可持续的回报来源。这些机制通过协调效率而非不可持续的代币发行来创造价值，可能代表更为持久的收益来源。
长期展望：融合还是颠覆？
可持续收益均衡假设
随着DeFi的成熟，一个重要问题浮现：收益最终会与传统金融趋同，还是会保持持续的溢价？可持续收益均衡假设提出，在考虑所有相关因素后，DeFi收益将稳定在略高于传统金融的水平，由于真实的效率优势，但相较于早期回报显著降低。
该假设建议三个不同的收益成分：
- 效率溢价：来自区块链技术效率和去中介化优势的2-5%的可持续收益优势
- 风险溢价：额外1-8%以补偿DeFi的独特风险，随协议成熟度和安全性而变化
- 投机成分：由代币发行和市场情绪驱动的高度可变且最终不可持续的成分
在此框架下，只有第一个成分代表真正的可持续优势，而第二个是为了补偿额外风险而不是代表“免费收益”。第三个成分—在早期DeFi回报中占主导地位—随着市场成熟和参与者发展出更复杂的风险评估能力而逐渐减少。
DeFi教育基金的研究对2020-2025年的收益趋势研究支持了这一假设，显示出显著压缩，趋于大约比传统金融替代风险活动高出3-7%的明显均衡。
机构吸收情景
另一种观点认为，随着传统金融机构越来越多地吸收DeFi创新，收益差距可能通过机构采用和监管常态化过程显著缩小。
在这种情景下，主要金融机构将逐步整合最为高效的DeFi机制到其现有业务中，捕获大部分效率溢价供其自身及其股东，而非传递给储户或投资者。同时，监管要求在传统和去中心化金融之间标准化，消除监管套利优势。
这一过程已从类似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与主要金融机构合作的Project Guardian等倡议开始，旨在将DeFi机制整合进受监管的金融基础设施。世界各国央行和金融财团的类似项目表明，机构吸收正在加速。
如果这种情景占主导地位，可持续的DeFi收益可能最终稳定在比传统替代方案高出1-3%的水平——仍然代表一种改进，但远不及早期采用者所设想的革命性。
高级的观点
更加乐观的观点由创新超级周期理论提供，它认为DeFi不仅仅是对传统金融的渐进改进，而是一种根本性的范式转变，将通过连续的创新浪潮来持续生成新的收益来源。
该理论的支持者指出技术革命中的历史先例，早期创新创造了后续新发展浪潮的平台，每个产生独特的价值主张。他们认为，DeFi的可组合性和无许可性特性将持续引发新金融基本单位，从而创造出目前模型所无法预见的真正可持续收益来源。
这种理论的证据包括在DeFi中完全新金融类别的迅速出现：
- 2021-2022年出现的液态质押衍生品
- 2023-2024年实物资产代币化的显著发展
- 2024-2025年AI增强的DeFi协议开始交付可测量的价值
如果这一模式继续，DeFi将通过持续创新而非与传统系统定居于均衡，从而保持显著的收益优势。
MakerDAO的最新论文认为我们目前仅见证到DeFi的第三次重大创新浪潮，未来十年内可能会有至少四次额外的浪潮出现，每次可能通过根本创新而非不可持续的代币经济学创造新的可持续收益来源
最终想法
DeFi收益可持续性的问题并不容易回答。证据表明，虽然许多早期收益机制在根本上是不可持续的，建立在临时代币激励和投机动态上，但生态系统已经演变为基于真正效率优势，去中介化利益和创新金融基本单位的更持久模型。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在生态系统中的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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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DeFi基础设施：像Curve, Aave和Lido这样的成熟协议可能会继续提供比传统金融高出3-7%的可持续收益，这来源于真正的效率优势和合理的风险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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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前沿：新兴协议类别在其成长阶段将继续生成临时高收益，其中一些将演变为可持续模型，而其他则会在不可持续机制不可避免失败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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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DeFi：一个不断增长的受监管部分，将提供比传统替代方案高出1-3%的收益，拥有增强的安全和合规特点，目标是那些不愿意接受全面DeFi风险暴露的机构参与者。
对于在此环境中导航的投资者而言，参与可持续DeFi需要分辨出真正创新的收益来源和主要设计为吸引资本的不可持续机制。日益丰富的分析工具、风险框架和历史数据让高层参与者愈发能做到这一点。
此问题的更广泛意义超越了个体投资者。DeFi生成可持续高于传统金融的收益能力——即使不如早期回报那样丰厚——代表了一种在全球资本市场中潜在的转型性发展。通过创建更为高效的金融基础设施并去中介化寻租实体，DeFi的最终目标可能是提升整个经济中的资本回报基线，惠及储蓄者和生产性企业。
迄今为止，一个越来越明确的结论是：尽管DeFi的三位数APYs主要是其启动阶段的临时现象，但其显著一部分收益优势看起来基本上是可持续的——并非因投机代币经济学，而是因为区块链技术能够实现真正更高效的金融系统。未来可能既不持有DeFi早期令人惊叹的回报，也无需完全与传统金融趋同，而是一个永久性提高投资者资本期望的新均衡。